他舉著手機在跟人打電話,對電話那頭的人說:“我他媽怎么知道怎么辦?我又不喜歡她,很煩?!?br>
那一刻,林清竹感覺自己如墜冰窖,周身的血液都開始發(fā)涼。
梁成舟說的人……是她?
只可能是她了。
清竹。怎么辦。不喜歡。很煩。
除了她叫清竹,他身邊好像也沒別的叫清竹的姑娘。
察覺到窗邊的男人掛了電話,林清竹下意識緊閉上雙眼,裝作沒有醒來的樣子。
她不敢醒了。怕面對梁成舟,怕看見他眼里的厭煩,對她的厭煩。
很怕很怕。
聽著他的腳步聲,每一步都像踩在她心尖上,身體止不住地輕微顫抖。
林清竹在心里不斷祈求他千萬不要過來,直到聽見門口傳來關(guān)門的聲音,臥室里除了自己的呼吸聲,安靜得再沒有任何一點別的聲響,整個人才放松下來。
緩慢地睜開眼,眼淚一下涌了出來,難受如鯁在喉。
梁成舟說的那些話,像千萬根刺密密麻麻地扎進林清竹的心臟,讓她每呼吸一下都很疼,疼得受不了,疼得想死去。
眼淚無聲無息地滑落,止不住地掉。緊閉上雙眼,淚水也會從眼角眼尾溢出,肆意流淌在臉頰,更多的是順著太陽穴滑進頭發(fā)里,消失不見。
她不想哭,可又忍不住。不敢哭出聲來,極力壓抑著,頭埋進枕頭里,讓淚水和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啜泣聲悶在里面。
林清竹太難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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