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道士念經(jīng),陳逸就要去跪著。他走之前,囑咐了句:“明早六點就要出殯,你去車里睡會兒,現(xiàn)在就去?!?br>
林清竹完全沒困意,在靈堂坐了會兒,被燒紙錢的煙熏得眼睛酸澀到受不了,起身出了靈堂,朝屋外走。走到聽不見那些讓人心煩的嘈雜聲才停下,取下脖子上的圍巾鋪在一處石階,就地坐了下來。
雪白的羊絨圍巾,姑娘只坐了一半,另一半也不知道是要留給誰。
不到一分鐘,林清竹就聽見身后傳來有節(jié)奏的腳步聲,很快就有人從后面為她披上一件黑色的男士大衣。
梁成舟在姑娘旁邊兒的位置坐下,清冽的嗓音裹挾著夜半的冷意溢出來:“黑咕隆咚的,一個人出來,也不怕被人套麻袋弄走。”
“你不是人嗎?”林清竹邊說邊仰頭,看頭頂?shù)奶炜?,黑黢黢的,什么都看不見?br>
她知道梁成舟跟在她身后。兩天了,從來這兒開始,她干什么,去哪兒,梁成舟一直跟在她身邊。
“喝點水?!绷撼芍郯咽掷锬弥谋乇f給她。
林清竹沒接也沒說話,只朝他搖了下頭。
“你都一天沒喝水了?!绷撼芍郯驯w擰開,再次遞到姑娘面前,柔聲道:“聽話。”
林清竹還是搖頭,說話間低頭朝下看,同時揣在衣兜里的兩只手握成拳頭狀,在兜里動了動,“手冷,不想拿出來。”
梁成舟尋著她的視線看,見狀無奈一笑,隨即將保溫杯杯口抵在她唇邊,“張嘴?!?br>
她什么意思?要喂的意思。
林清竹嘴唇張開,還沒喝到里面的水,腦袋一偏,皺了下眉:“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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