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湫失笑:“這丫頭都沒個定性,還像個孩子似的?!?br>
愫愫抱起蘭花,捻了些許泥土,見是濕的,便誤以為阿浮澆了水。聽見斯湫的感嘆,愫愫隨口道:
“她不就是個孩子么?”
“姑娘莫忘了?!彼逛泻Φ乜粗?,“您也是還個孩子。”
愫愫一怔,卻也只是一笑而過,抱著花盆去了里屋。
這些日子,斯湫總覺得自家姑娘變了許多,與其說是長大了,不如說更像是一瞬間的成熟?;蛟S連姑娘自己都未曾發(fā)現,姑娘以前看人的時候總愛看向別處,而現在看人的時候,從來都注視著人的眼睛,不閃不避,平靜如水,顧盼之間透著勘破俗世的洞察與了然。
她不明白姑娘為何變了,但總歸是好事。
夜色已深,案上蘭花經雨而浴,一縷沉香于室內沉浮,淺淡而疏離,恰似映落于軒窗上若隱若現的一抹月色。
愫愫攤開卷軸,提筆在卷頭的名字上勾了一個圈。
章玉姿已除,再無后患之憂。她雖壞,但未到上輩子那般不可饒恕,所以她留了她一命。
愫愫垂眸,停在那陳字之上。
下一個,便沒有如此的好運了。
謝館秦樓,倚翠偎紅,雕檻朱窗,笙歌徹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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