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成錢糧,這要是收了上去,便是要了朗州百姓的性命啊!
趙玄言嘆了口氣,握起圣旨,第一次感到一張薄薄的卷軸,竟有如此重量。
“圣旨都下了,應是陛下的意思。”
幕僚氣憤道:“定是朝中有人在陛下跟前進了讒言。”
朗州是下周,比不得江南東道殷富,也比不得中原在天子腳下,自古便不受朝廷重視。往年錢糧交得多的時候,也不見有人下來,今年卻平白冒出個朝官要來尋訪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趙玄言卷起圣旨,攏在袖中。
“罷了,拿紙筆來。”
“大人要如何做?”
“如此多的錢糧,總不能真交上去。我上奏疏言明此事,期望陛下能收回成命?!?br>
奏疏八百里加急,第二日便呈到了皇帝案上。
“朗州的事,眾位愛卿有何想法?”
戶部侍郎手執(zhí)簪笏走出朝列。此人姓周名尋,以科舉入仕,為朝中為數(shù)不多非都城世家出身的布衣朝臣。
“陛下,朗州今年兩遭天災,如今百廢待舉。如若財稅苛重,恐會讓百姓生出怨言。臣以為,不妨徐徐圖之,依明年百姓家中余糧多少來決定賦稅增減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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