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。”月尋歸端著燭臺(tái)走進(jìn)來(lái)，掃了地上的人一眼，“他不是方鑒。”
“不是方鑒？”月如琢眉頭一皺，“那他是誰(shuí)？！”
“方鑒不會(huì)這般說(shuō)話(huà)?！痹聦w蹲下身，手指沿著“方鑒”下頜一探，揭下一張面皮。
“他是方儋，方鑒的胞弟?！?br>
月如琢的臉?biāo)查g一冷，朝他看去。
地下人臉色發(fā)白，神情閃爍，再看那張陌生的臉，一切不言自明。
敢情他費(fèi)了一天的功夫還抓錯(cuò)了人！
月如琢手指攥得咔咔作響，一股怒氣從心中升騰而起，燒得他幾乎拔劍將面前人碎尸萬(wàn)段。
寒光倏地劃破黑夜，劍鋒直指眼前人。
月如琢拔出劍架在方儋脖子上，一字一句仿佛從牙縫里迸出：“你為何裝成方鑒的臉，方鑒又在哪兒……給我好好交代清楚，不然，你便等著接自己的腦袋……”
方儋身體僵直，忽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。
“方鑒……方鑒……”他面上涕泗橫流，如喪考妣，大聲悲訴：“他死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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