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慢吞吞地說,還帶著點小委屈,毛絨絨的腦袋不安分地蹭蹭,軟軟垂下的粉紅長發(fā)都被他蹭的亂七八糟,像團蓬松又綿軟的棉花糖。
“……太狡猾了,結夏?!?br>
生病住院之后,幸村精市很難看到結夏撒嬌又軟弱的一面,他像是一下長大了一般,把自己柔軟又易受傷害的部分團吧團吧塞進了最深處,只把自己最強硬又最堅定的部分像利刃般明晃晃地展露出來,仿佛這樣就可以解決掉所有不安的、不公的、不那么令人愉快的事情。
這也是為什么幸村會說他最近沒有以前那么可愛了。
這一刻,面對著久違了的結夏的撒嬌,幸村怎么可能拒絕?
“哪里疼?”
幸村放柔了嗓音,輕輕問著,不自覺地流露出些憐愛之情,像是一團紗布包裹的傷口,也會被潮水溫柔浸沒一般。
我妻結夏聽得心臟漏了幾拍,耳尖都紅了,他怕熱氣傳到小幸身上,趕緊坐起身來,撩起褲腿,隨便指了指。
他小聲說,“這里?!?br>
幸村真的給他揉,長久拿著畫筆和球拍的手掌心里結了硬繭,幾個月的休養(yǎng)也沒能讓那些努力的象征稍稍柔軟一些,按在小腿敏感的皮膚上時,有些粗糙的癢意。
幸村的手法很專業(yè),作為網(wǎng)球選手,即便沒有刻意去學,也多多少少懂得一些放松肌肉和舒緩神經(jīng)的方法,不過因為生病了,他的手使不上勁來,輕輕地揉著緊繃的肌肉,反倒讓人的注意力更集中在那觸碰之上。
我妻結夏的腳趾忍不住蜷縮著,一抽一抽地克制著那酥酥麻麻的癢意。
內(nèi)容未完,下一頁繼續(xù)閱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