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訶大抵亦是極高大的身量,李笑笑雖然看不見,但張訶一下跪,李笑笑便跟前那道陰影都跟著消失了,她頓了下,裙下的兩只腳往后收了收,手上捏著的琉璃盞也高高舉起,抿了口茶水后道:“起來說,我不會讓你死。”
“公主可知,廠公身世?”
王家之人,衛(wèi)家之子,尚未死絕。
紙包不住火,這件事一旦揭發(fā),恐傷及陳菩不止一星半點。
可這么多年一直遮蓋的這么嚴實,嚴實的讓衛(wèi)王兩家的孩子安然長大,便足矣說明陳菩的手段。
他是朝臣唾罵的奸臣宦官,多少人想刺殺他,就沒有成功過,因為那些人都先死于陳菩之前了。
張訶不敢賭,陳菩雖此時未殺他,但保不齊以后會除掉他。
他知道陳菩太多事,知道陳菩與小公主之前千絲萬縷的聯(lián)系,他斷不定兩人之間到底如何,但猜到大抵離不開男女之情這四個字,所以他只能賭。
賭一賭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公主知不知道,賭她能不能將他從陳菩手上保住。
“你知道他的身世?!比羰顷惼性诖耍瑥堅X恐怕這句話沒說完就身首異處了,可這是李笑笑想聽的,她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茶盞,半信半疑道:“你將他的身世賣給我,萬一本宮原本就知道呢?”
“公主若知道,便不會如此好奇,也不會請奴進來了。”
“公主請奴進來,足矣說明在廠公身上,公主還有不解的事情,還有不知道的事情。奴是不慎才知道了廠公乃是衛(wèi)家之子,怕是命不久矣,如若公主能從廠公手上保奴才一命,奴便是賭對了?!鼻浦」鲗⑿艑⒁?,張訶干脆直言,也算誠意十足。
“衛(wèi)家子?”李笑笑聽完,脊背微微松泛,倚到了玫瑰椅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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