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說不讓笑笑吃東西,緊張什么?”陳菩輕笑了聲,落指在她長衫上的珍珠扣上,輕輕捏住那可白皙瑩潤的珍珠扣拽起,而后又放下。
珍珠扣被拽起,衣裳上的刺繡也循著軌跡上移,在她肌膚上留下一股酥麻的戰(zhàn)栗,李笑笑終于有些受不住,從鼻間吐出一聲嚶嚀來。
這樣存心的細(xì)微纏磨太難受,李笑笑從陳菩指腹中奪過了那顆珍珠扣,而后握住了陳菩的手,直接壓在了長衫的刺繡上,用力摁壓了下,才極舒服的吐了口氣。
“還疼么?”落掌的柔軟叫陳菩倒抽了口冷氣,也不管外頭那些擺膳的人,他垂首覆在了李笑笑的耳邊,低聲問著。
“現(xiàn)在不疼..”李笑笑也沒裝傻,知道陳菩說的是昨晚上的事情,微微蹙了蹙眉:“但你壓過來就很疼,有沒有可以不讓我疼的辦法。”
“沒有?!标惼蓄D了下,想到寧延昭所說的話,掌中的力道也重了些。
疼點倒也沒什么,她今早其實是想過纏著陳菩把那事弄完的,可她現(xiàn)在還沒消氣,不想嘗那疼,干脆推開了陳菩壓在自己身上的手,從貴妃榻上坐起來,緩了緩被弄得發(fā)軟的身子:“那不要了?!?br>
說完,李笑笑便要邁下貴妃榻,去外廳用膳。
陳菩卻伸手壓住李笑笑的袍子角,微擰起眉頭:“笑笑,里頭不進(jìn)風(fēng)么?”
“你...”李笑笑也沒想到陳菩說出來,小公主登時紅了臉,偏頭用一條淺紅的綢帶對著陳菩。
她白日里是懼光的,因而會有一條綢帶遮目,這雖不影響陳菩打量她的情緒,可這回看著那道淺紅綢帶映著小公主眉心朱砂痣,陳菩心里頭竟覺得難受。
一種花提煉萃取出來的花汁,孕中的婦人長此以往的服用,孩子生下來,身體不會健全,身上還會長一片密密麻麻的紅斑胎記,如地獄惡鬼一般丑陋不詳。
江照月在宮中聽聞的還是少,在民間這樣的孩子被叫做鬼嬰,盡管尚在襁褓中,也是要被人用手臂粗的鐵杖敲死的。
深宮怨婦的惡毒手段數(shù)不勝數(shù),陳菩說不準(zhǔn)她到底無端被波及了多少,他沒見過她剛出生時的模樣,只憑著她眉心一顆朱砂痣來認(rèn)定也太過武斷,可他就是覺得此事尚有轉(zhuǎn)圜之地。
他知道未預(yù)料的事情不可以說出來尚早,瞧著小公主一臉氣包子的小模樣,陳菩無奈挽唇,從一旁抄起一件比甲,走到李笑笑面前幫她套好:“繡線磨得慌,等會用完膳叫繡娘幫你量量身,裁兩件新的主腰和小衣?!?br>
原本覺著陳菩提出來會摁著她將里頭小衣穿好,誰知他只是往她身上套了件比甲,李笑笑也不知道說什么好,只覺得臉上越來越滾燙,著急忙慌的點了點頭:“我在別人面前是穿的?!?br>
“咱家又沒說什么。”陳菩倒也沒別的意思,聽著小公主那一番解釋,嗤笑了聲,指尖輕輕在她眉間的朱砂蹭了下,還是沒忍住開了口:“笑笑,有一個法子,大抵能讓你的眼睛瞧見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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