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召陳菩?!鲍I帝手心已經(jīng)發(fā)了一層冷汗,憔悴的臉上泛起煞人的白,好像對什么泛著恐懼一般。
陳菩離開公主府很早,可實際入宮,卻是在午后。
臨面看到慌慌張張來司禮監(jiān)尋他的小太監(jiān),陳菩也沒有很意外。
小公主那個懶洋洋的性子怕是要睡到午后,陳菩今早出公主府,順手就將小橘子揣進了袍子里一并帶了出來。
彼時坐在廊窗下逗貓,聽完小太監(jiān)的話,他順手拋出去幾只小魚干,讓小橘子自己跳下去玩,方才動身跟著小太監(jiān)去了乾元殿。
乾元殿里的氣氛有些低壓,張公公到底只是個內(nèi)監(jiān),不知奏折里寫了什么,陪在獻帝身邊,看著上首本該高高在上的天子眼里漏出驚慌之色,只敢在心里嘆了一口氣。
陳菩入了內(nèi)殿,目光略過眼前的天子,看著他這副模樣,卻極輕佻的從鼻間嗤了一聲。
“廠公?!鲍I帝聞聲,抬目盯著陳菩胸膛處那只乍一看威風(fēng)凜凜的繡蟒,忽就松了口氣,扶著床沿站起身來。
“萬歲爺還是坐著好?!标惼胁]有等獻帝慢悠悠的從龍榻上起身,便已然行到了龍榻邊,拾起了地上那本折子。
李笑笑的字,是很像沈威的,但沈威的字實在粗狂無章法,陳菩粗略的看了一眼,還是覺得小公主的字才能與當年鳳陽衛(wèi)家的蒼山體相提并論。
“廠公快幫朕出出主意,楚公乃是國丈,更也是當年擁立朕的世家之一,沈威不僅提出廢后之請,更叫朕徹查當年沈后一事,這豈非將朕架在火上烤?”
“他沈家當朕是他們手中利刃嗎?”
獻帝說著,手握成拳重重砸在龍榻上。
病入膏肓了也還是有幾分氣力的,不過陳菩覺得有些聒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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