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打開便當,里面是虱目魚肚、炒空心菜和白飯。魚肚b我記憶中的份量大了一點,我記得爸有次住院時,我也煎過魚肚,然後媽說「你把魚皮弄破了,那就不香了」。
這次魚皮沒破,油亮光滑,咸香適中。
我撥了一塊放進嘴里,卻嚼不出味道。
我想起今天林予恩剛好請假,說是家里有事,下午要早退。我一個人坐在教室里補作業(yè),其他人三三兩兩聊著有的沒的。
不知道誰開口問:「欸周逸遠,你最近是不是跟林予恩很好???」
這句話不算攻擊,也不是玩笑,但卻是一個有點意有所指的觀察。
但我記得當時的我突然覺得背後冒出一層冷汗。
那語氣不是關(guān)心,是試探;不是閑聊,是g勒。g勒一個輪廓,把你放進去,讓你動彈不得。
接著又有人說:「欸,你們不會真的在Ga0GAY吧?好惡心哦!」
我想起蘇婉容對我的警告。那一瞬間,我真的有感受一絲慌張。
我感覺到十七歲的自己抬起頭,慌張地笑了一下。這個笑容的角度熟悉到讓我反胃。那是我練得最熟的防御動作。
然後我聽到我自己說:
「靠北喔,我又不是彎的。哪會那麼惡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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