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是被我扇了一個巴掌,嘴唇顫了兩下:「我只是??只是想關(guān)心你。你不懂,我也很羨慕你家的溫暖,不像我家??」
「你羨慕我家?」我大聲地打斷他。
「來啊,那你來我家?guī)臀野址?、洗便盆、看我媽一邊哭一邊拜托我別考大學(xué),你知道我們家光醫(yī)藥費(fèi)就欠幾百萬嗎?你知道我哥準(zhǔn)備國考壓力有多大?你知道我姊結(jié)婚要看她夫家臉sE,連婚紗都不敢有意見嗎?你知道我一回家就要顧魚攤、假日去搬貨、下課去福利社打工的感覺是什麼嗎?」
他整個人怔在原地,臉像被風(fēng)掃過般白得幾近透明。
「我不是那個意思?!顾眍^像卡了石頭,「我只是覺得你們家??很真實(shí)。」
「真實(shí)?」我嘲諷地反問,「所以你要靠近我,來T驗(yàn)真實(shí)的底層人生?」
「不是!」他終於也提高了聲音,眼角發(fā)紅,「我真的、真的只是想對你好一點(diǎn),我不知道你最近怎麼了,但我是真的想幫你!」
我張了張口,最後又重新閉起嘴。
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停了下來。
明明嘴里還有話,但就是說不出口了。像是整顆心臟突然生銹了,整個腦袋跟著停止了運(yùn)轉(zhuǎn)。
林予恩還站在那里,手指像忘了怎麼握緊,垂在身側(cè)微微顫抖。他的嘴唇也動了動,卻再也沒有發(fā)出聲音。
四下安靜得不像話,連樓下球場的籃球聲都聽不見了。
我知道我說得太多,也太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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