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對啊,那把鑰匙只有美術(shù)社畫技最強的人可以拿,之前都是他在管的嘛。後來我看到他把畫都搬空了,整個教室乾乾凈凈的,像從來沒人用過一樣?!?br>
我沒說話,心里卻泛起一陣莫名的不安。
那種不安不是單純的焦慮,而是一種像從x口慢慢滲出來的空洞感。
像是你以為還來得及,但事實其實早就錯過的那種感覺。
我坐在原地,看著阿文邊吃邊滑手機的樣子,耳邊的聲音變得很遠(yuǎn),教室里有電風(fēng)扇轉(zhuǎn)動的聲音,也有人在笑鬧說誰繁星上了東吳,但那些聲音像隔著一層厚玻璃。
我腦海里想像那個場景。他說他不想再畫了,把畫室清空的背影,苦澀得讓人說不出話。
然後我突然想起,那天我們聊夢想的時候,他曾經(jīng)坐在我身邊,對著我說:「你知道嗎,我有時候會想,如果我真的去了花蓮,我想去找我父親當(dāng)年帶我去看的海?!?br>
那句話現(xiàn)在像回音一樣,不斷撞在我耳朵里。
也許去花蓮,就可以找到他了。
我直覺他不會想要在臺北看到我,那麼,花蓮是他唯一的選擇。
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想。也許他不會再理我了;也許他連我的解釋都不想聽。
但也或許,只要等到畢業(yè),只要在那片沒有人認(rèn)識我們的地方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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