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唉,看樣子她當時應(yīng)該是被驚嚇到失憶了——」子悅說。
「我——我有印象,車子開了大概半個小時,先經(jīng)過一個捷運站——接著就轉(zhuǎn)上了蜿蜒的山路……」阿粿的亡靈回憶并支支吾吾地說道,聲帶像是被割裂般斷斷續(xù)續(xù)。
「說來奇怪,為何沒有遮住他們的雙眼呢?」子悅微皺眉,低聲喃喃自語。
「或許——他們早就決定要殺我們,所以根本不在乎?!拱⒓@亡靈語氣中透著一絲恨意。
澤微微點頭,語氣低沉地分析,「確實有可能。黑衣人在行動中已經(jīng)完全暴露身份,或許他們的計劃,是等簽完文件後,就將人殺害、毀屍滅跡。」
「??!不好意思,阿粿大叔,你繼續(xù)說——」子悅意識到自己打斷了對方的話,忙不迭地示意他接著回想并詳細述說。
「嗯,我記得有一個很大的垃圾場,旁邊是一排工廠。車子最後開進了其中一間灰sE鐵皮外墻的老工廠……」阿粿的亡靈稍停了一下,眼角余光望向阿姐亡靈,似乎在確認什麼。
他繼續(xù)說道,「里頭光線昏暗,空氣混著鐵銹和垃圾腐臭的味道。一個高大壯碩的年輕人走了過來,低頭瞪著我,開口問我為什麼不簽字?
阿粿亡靈的神情沉了下來,「後面的事……就如我太太說的一樣?!拐Z畢,垂下頭眼神中露出一抹懊悔與無力。
「他們沒有綁住你們?」
「沒有——都沒有?!拱⒓@亡靈低聲回應(yīng),語氣中透著一絲詭譎而令人不安的平靜。隨著話音落下,他的亡靈霧氣因氣場波動劇烈而起伏不定,時而凝聚得如同濃煙般清晰可見,時而又淡到幾乎透明與空氣融為一T,仿佛下一瞬便會完全消散。
張可寧這時恰好回到社區(qū),蘇沄立刻將剛才發(fā)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詳細告訴了可寧。她向來是個徹底的無神論者,這些離奇的細節(jié)落入她耳中時,彷佛聽見了一則荒誕不經(jīng)的故事,既覺得異常的光怪陸離,又讓她難以置信。
「齁呦,這……你這說法我是要怎麼相信,分局里頭要怎麼寫這一份報告?」可寧抓了抓後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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