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羨儀喝水的動(dòng)作頓了頓,沒有回頭,聲音透過水聲傳來:“說書人,道聽途說罷了。京城軼事,總是鄉(xiāng)野之人最好的談資?!?br>
“可小姐所言,不像軼事,倒像……”趙七斟酌著用詞,“判詞?!?br>
宋羨儀放下水瓢,轉(zhuǎn)過身。
昏暗的光線中,她的眼睛亮得驚人。
“哦?你覺得我說得不對?”她語氣平淡,卻帶著無形的壓力。
趙七沉默片刻,緩緩搖頭:“不。徐家之惡,我亦有耳聞。只是小姐似乎格外痛恨?”
“恨?”宋羨儀輕輕笑了一下,那笑聲里沒有半分暖意,“恨這種情緒,太奢侈了。我只是在陳述一個(gè)事實(shí),以及一個(gè)必然的結(jié)局。”
她走到桌邊,拿起那個(gè)裝著粗糧的小袋子掂了掂,又放下。
“就像這些糧食,吃下去,能活命。吃不到,就會(huì)Si。很簡單的事實(shí)?!?br>
她看向趙七,目光銳利如刀,“徐家,或者李太傅,或者其他什么人,他們坐在那個(gè)位置上,卻讓本該變成糧食的銀子消失了,讓本該活命的人Si了。那么,他們就應(yīng)該消失?!?br>
趙七感到一GU寒意從脊椎升起。她的話語平靜至極,卻蘊(yùn)含著一種對權(quán)貴階級毫不掩飾的、冰冷的蔑視和殺意。
他幾乎可以肯定,她與那些高高在上的人,有著極深的、血腥的仇怨。越州宋家,徐家,李太傅,一個(gè)模糊的鏈條在他腦海中逐漸浮現(xià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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