蓋印處,赫然是一個模糊卻形制規(guī)整的“滄州平南縣衙”朱印,那印sE暗紅,邊緣略有暈染,竟與真印有分相似!
趙遮猛地抬頭,看向宋羨儀,眼中是無法掩飾的震驚。
偽造官府文書,尤其是路引,乃是重罪!她如何做到的?
宋羨儀對他的震驚似乎早有預(yù)料,神sE依舊平淡。她伸出手,指尖在火光下晃了晃,趙七這才注意到,她中指指尖內(nèi)側(cè),有一層極薄的、幾乎與膚sE融為一T的繭子,那是常年使用某種細(xì)小工具的痕跡。
“不必驚訝。”她收回手,語氣淡漠,“雕蟲小技而已。亂世之中,真的未必有用,假的未必?zé)o效。關(guān)鍵看誰在用,用在何處?!?br>
她指了指那份路引:“從此刻起,你是趙彥,滄州流民。我是你表姐,宋儀。我們前往青州投親。記住你的新身份,籍貫、年歲、以及家鄉(xiāng)可能的風(fēng)物,我稍后會告訴你,務(wù)必爛熟于心。”
趙遮緊緊捏著那份輕薄卻重若千斤的紙。
“我們要去青州府城?”他試探著問。
“不錯?!彼瘟w儀將筆墨重新包好,收回布包,“王弼在青州太守任上已近三載。此人寒門出身,能爬到今日位置,靠的不僅是政績,更有審時度勢之能。如今門閥傾軋,他這類無根基的官員,處境微妙。既想有所作為,又恐成為黨爭犧牲品?!?br>
她的分析冷靜而透徹,仿佛在拆解一盤棋局。
“他需要人。需要背景g凈、有能力、且能為他所用的人。尤其是在某些他不便直接出面的‘灰sE’地帶?!彼哪抗饴湓谮w遮身上,帶著審視,“你,很合適。”
趙遮瞬間了然。所謂的“可造之材”,是要他去充當(dāng)王弼手中的暗棋,處理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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