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陌生的分心感,讓他有些慌亂。他只好借口出去透口氣,想讓自己恢復冷靜,重新找回平日的鎮(zhèn)定。
可等他轉身回來,卻看見她正被一個男人纏上。那一瞬間,心底壓抑的沖動猛然被點燃。他本能地想沖上去揍人,把那家伙從她身邊扯開。
但在他動手前,安桐卻因為不安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。那一下,像是突然把他從失控的邊緣拉回。他意識到,如果自己失態(tài),只會嚇到她。于是他深x1一口氣,把暴躁生生壓下去。幸好,那男人只是個欺軟怕y的孬種,退得很快。
“我叫安桐?!彼咽稚斐鋈?,動作輕,像怕碰碎某種脆弱的東西。
“奧斯卡?!彼氖职∷?,溫度穩(wěn),力道也穩(wěn)。
堤壩在某個看不見的點上裂了縫。她x1了x1鼻子,眼淚終于掉下來,一滴、兩滴,落到手背上。她很少在公共場合失態(tài),此刻卻止不住,句子被哭腔攪碎:“如果不是你……我不知道會發(fā)生什么。我從沒遇到這種事,腦子……剛才是空的。”
他沒有說“沒事”,也沒有說“別怕”。只是把她輕輕抱過去,掌心落在她背上,極慢地安撫。那種安撫像在安靜地告訴她:你此刻可以不堅強。
他很克制。她感覺得出來。他每一次輕拍,都安撫了她一下。她慢慢一點點靠過去,再一點。是她不夠克制,貪戀他手掌的溫熱。眼淚擦在他的襯衫上,留下一小塊深sE。她忽然升起一個荒唐的念頭,好想被他緊緊的抱住。
“走出去透口氣?”他貼在她耳邊問,聲音低,帶著謹慎。真正需要透氣的是他。
她點頭。
他們擠出人群,夜風一把按在臉上。外面冷、清、真實。她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腿有點軟,站不太穩(wěn)。
“謝謝?!彼终f了一次。像是這兩個字能把在他襯衫上的臟W都清理g凈。
他側看她一眼。睫毛被淚水打Sh,香檳sE的裙在外套下露出一截,像困獸把尾巴藏進去。她把外套抱緊,下頜埋在領口,呼x1在里面滾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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