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朋友找你嗎?”他問,語氣很輕,像在試水,“需要我送你回去嗎?”
他優(yōu)越的視力讓他看到找她的是個nV生,所以心情還算不錯。
“我住的很近,不用啦?!卑餐┐_實(shí)住的很近,因?yàn)樗妥≡谕患夜窘ǖ母舯跅潡潣恰?br>
他點(diǎn)頭,抿了一口咖啡,把想說的話吞掉。安桐在餐桌對側(cè),柔順地吃完最后一口番茄,拿起紙巾擦了擦指尖。她起身,把空盤端去水槽:“我來洗吧?!?br>
“我來。”他下意識地接過去。她沒爭,她確實(shí)討厭洗碗。
“那我沖咖啡?!彼阉畨胤派系鬃瑹袅疗穑说囊宦?。
“你昨晚……”他還是開口,語氣盡量讓它不顯得冒犯,“我擔(dān)心你會做噩夢?!?br>
“沒有。睡得很好?!彼阉畨胤旁诘妆P上,讓水開始燒,轉(zhuǎn)頭看他,“謝謝你,如果沒有你我肯定一個晚上都睡不著的?!?br>
“嗯?!彼昧^輕地“嗯”了一下,嘴角的弧度壓都壓不下去。
奧斯卡卷起袖口,水開到溫?zé)?,洗潔JiNg在指間起了一層輕盈的泡。他很專注地擦盤子邊緣,把油跡一圈圈抹平。水聲和瓷器的碰撞聲讓安桐的大腦安靜下來。廚房的鐘慢慢走,光在線條上移動,落到他側(cè)臉的輪廓,把骨骼切得更分明。
她注意到冰箱上的磁貼:一張室內(nèi)y地球場的照片,他和同伴兩人笑得年輕。她沒有問。好奇心被她有意識地收住——問了就要承受相應(yīng)的情緒成本,而她不想。
“交換一下Ins?”他把手擦g,語氣平穩(wěn),像確認(rèn)一個生活事實(shí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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