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像一只被釘在砧板上的天鵝，細(xì)白的頸脖顫抖著，等待著最終的裁決。
恐懼讓她單薄的肩膀縮緊，微微打著顫。
預(yù)想中的震怒、質(zhì)問、或是失望……都沒有立刻到來。
裴寂捏著她下巴的指尖，幾不可察地松了一瞬。
那一刻，他心中確實掠過一點惋惜。
可惜……
不能再看她站在舞臺上，盡管不喜歡這份工作，卻依然努力對粉絲展現(xiàn)笑顏的模樣。
不能再看她明明做得很好，無時無刻都在不自知地發(fā)光。
不能再看她被千萬人狂熱Ai著時，她眼底泛淚的光。
那些他親手為她鋪就的……尚未完全展現(xiàn)的璀璨之路，也看不到了。
但這點惋惜如同雨滴落入海浪，瞬間被另一種更為本質(zhì)的情緒徹底吞噬。
那是幾乎要沖破x腔的扭曲狂喜。
退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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