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坐在我身旁,還是那樣安靜。偶爾低頭回訊息,手機螢幕的光在他臉上閃了一下,我看見那道疤隱約映著夜sE。
我沒想到他會坐得那麼久。以為他家會早點到,但沒有——他是倒數(shù)第二個下車的。
當他終於起身、說了聲「謝謝老師」時,我抬頭看了一眼,卻沒有開口。只是點了點頭,像是一種默契。
他沒回頭,腳步很輕,一晃就沒入路邊昏h的燈光里。只剩我一個人坐在車上,繼續(xù)往家的方向走。
那天晚上,悶熱得像什麼話都說不出口。
我們就這樣,靜靜地坐著,什麼都沒發(fā)生,什麼也沒留下。
但我記住了他。
還有那道疤。
隔天放學後,我跟平常一樣走到校門口,等補習班的接送車。
太yAn還沒完全下山,斜斜的光照在柏油路上,空氣中全是悶熱和汽機車的聲音。我把書包換到另一邊肩上,遠遠就看見那臺熟悉的小黑車晃晃地停在門口。
車窗搖下來,是洪老師的臉:「欸,今天大家都在嗎?先不要急著上來喔,還有一個新來的,應該也要一起接?!?br>
我和幾個熟面孔的同學站在一旁,有人開始聊天,有人滑手機。我則是習慣X地望向校門轉(zhuǎn)角,心里沒來由地有點期待。
「不知道他認不認得我欸,」洪老師半自言自語,「新來的學生,有時候連老師長什麼樣都不知道,等等如果有個穿制服的男生站在路邊看起來很迷茫,你們幫我叫他一下?!?br>
我心里一動,莫名地猜到老師說的「新來的」是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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