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……像你媽……聰明……要強(qiáng)……」他喘息了一下,積攢著力氣,「爸……嘴笨……腦子也不靈光。你媽走……走後……爸……不知道……怎麼跟你……說話……怕說錯話,惹你煩……惹你……難過……」
他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話語,艱難地拼湊出一個芷晴從未想像過的真相。他不是不Ai,只是不懂得如何去表達(dá),用沉默和疏離筑起一道墻,笨拙地以為這只要不觸及她失去母親的痛,給予她空間,就能夠保護(hù)nV兒,不讓她傷心。
「你是個能g的孩子……有自己的事業(yè)……爸也沒有……別的本事……就想著……不給你添亂……讓你……好好奔自己的前程……」
林建國努力轉(zhuǎn)過頭,望著芷晴,那雙總是顯得嚴(yán)肅甚至有些冷酷的眼睛里,此刻卻泛著一片溫暖的Sh潤。
「爸……心里……一直……為你驕傲……」
「爸!」
芷晴再也忍不住,淚水決堤般洶涌而出。
所有的隔閡、誤解、積年的委屈,在這一刻都盡數(shù)瓦解。她伏在床邊,緊緊握著父親的手,仿佛要傳遞給他力量,也仿佛要從這份遲來的溫暖中汲取支撐。
她想起自己過去在賀文謙——甚至可能還從Eon身上——所追求的溫情,這些虛幻的、完美的Ai,如今與父親那份深埋在冰冷表象下的Ai相b,顯得如此蒼白。
過了許久,芷晴的情緒才稍微平復(fù)。她替父親掖好被角,看著他又疲憊地閉上眼睛休息。這時姑姑也回來了,她低聲勸芷晴先去辦理必要的住院和繳費(fèi)手續(xù),自己繼續(xù)在這兒守著。
「姑姑,你先回去吧。」芷晴說道,從姑姑手中接過了父親的證件和醫(yī)院的單據(jù),「住院的手續(xù),我會去辦的,這段日子……爸的事辛苦你了?!?br>
「沒事,一家人哪有什麼幸苦不幸苦。不過我回去了,晴晴你一個人沒關(guān)系吧?」
「我不要緊的,爸在醫(yī)院也有醫(yī)生照顧。姑姑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,別累了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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