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文低頭,手指緊握鼓bAng,嘴角cH0U動了一下,像是想反駁,但最終只悶聲應了一個「好」。他重新敲了一段,鼓點俐落了些,但還是能聽出那GU勉強撐著的力道。奎因看在眼里,心里暗暗嘀咕——艾文這狀態(tài),絕對撐不到b賽那天。
施密特沒再多說,只是微微點頭,轉(zhuǎn)而看向奎因?!改?,幫他把那段再敲一遍。我要聽乾凈的?!?br>
奎因愣了一下,喉嚨里像是卡了什麼。他點點頭,放下樂譜,坐到鼓椅上。鼓bAng入手的那一刻,他掌心的傷口隱隱作痛——那是連續(xù)幾天在家狂練留下的痕跡,指節(jié)間的皮膚裂開又癒合,結(jié)了一層薄薄的y繭。他深x1一口氣,試圖忽略那GU刺痛,專注在節(jié)拍器的滴答聲上。
鼓聲響起,乾凈、JiNg確,像是每一下都在切割空氣。奎因的動作流暢,手腕翻轉(zhuǎn)間帶著一種幾乎本能的節(jié)奏感。他知道這段并不簡單,切分音的處理需要極高的控制力,稍有偏差就會像脫軌的火車,砸亂整個旋律。但他不想出錯,尤其是在施密特的注視下。
施密特站在一旁,頭微微偏著,眼神像刀刃一樣銳利??蚰芨杏X到那道視線,像是在他每一下鼓點上劃過,挑剔地尋找任何瑕疵。當他敲完最後一拍,房間陷入短暫的沉默,只有空調(diào)的低鳴和艾文粗重的呼x1聲。
「還行?!故┟芴亟K於開口,語氣平淡得像在評價一杯水的溫度?!傅愕闹匾籼桃饬?。放輕一點,別讓鼓聲蓋過主旋律。」
奎因點頭,臉上沒什麼表情,心里卻像被什麼輕輕刺了一下。他知道施密特說得對,但那種被一語點破的感覺,還是讓他有些不甘。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,掌心的傷口在燈光下泛著微微的紅,像是提醒他這幾天的努力還不夠。
艾文從鼓椅上站起來,甩了甩手腕,語氣帶著點抱怨?!缚?,你替我打一陣子吧,我手都快斷了?!顾f這話時,半開玩笑半認真,眼睛卻瞥向施密特,像在試探對方的反應。
施密特沒理他,只是低頭調(diào)了下琴弦,像是完全沒聽見??騽t皺了皺眉,沒接話。他心里清楚,艾文這話半真半假——他確實累得不行,但也知道施密特不會輕易讓人換位。b賽在即,首席鼓手的位子是艾文的,奎因最多只是個幫手,翻樂譜、試節(jié)奏,偶爾替練。這種定位讓他心里有點不是滋味,卻又無可奈何。
他羨慕艾文,能站在臺上,成為節(jié)奏的核心,聽到觀眾的掌聲。那種光芒,奎因從沒真正擁有過。他在家里練鼓時,總會想像自己站在聚光燈下,鼓bAng在手中飛轉(zhuǎn),每一下重拍都像在宣泄什麼??涩F(xiàn)實是,他只能在練習室里幫忙,偶爾被叫上去敲幾段,然後聽施密特冷淡地點評。
「繼續(xù)。」施密特抬起頭,語氣沒有一絲溫度?!赴?,回位子???,幫他把樂譜翻到第四頁?!?br>
艾文嘆了口氣,坐回鼓椅,動作里帶著明顯的不情愿。奎因默默翻開樂譜,目光掃過那些密密麻麻的音符,心里卻在想別的事。他想起昨晚的對話,施密特的「賺錢」,還有那把不該出現(xiàn)在爵士樂團的吉他。這些細節(jié)像拼圖的碎片,散亂卻又隱隱連系著,讓他忍不住想去拼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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