奎因的心猛地一縮,像是被什麼戳中了。他突然想起艾文那天在酒吧的抱怨,說施密特像在用他們當實驗品,還說他根本不是來教他們的。當時奎因沒多想,只當是艾文在發(fā)泄,可現(xiàn)在施密特這句話,像是把那團疑惑y生生挖了出來。他直起身,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疲憊,聲音卻還是帶著點沙啞:「你什麼意思?艾文怎麼了?你g嘛突然問這個?」
施密特沒回答,只是抬起眼,灰sE的瞳孔在燈光下顯得更深,像在審視奎因的每一寸反應(yīng)。他緩緩靠回椅背,雙手交疊在桌上,語氣平靜得讓人毛骨悚然:「你跟他很熟,對吧?」
奎因的喉嚨一緊,像是被什麼堵住。他跟艾文熟嗎?說不上。他們一起練鼓,一起喝酒,偶爾抱怨幾句施密特的苛刻,但那種關(guān)系更像是臨時的戰(zhàn)友,而不是什麼深交。他突然意識到,施密特這句話背後藏著什麼,像一顆埋在暗處的刺,讓他不安?!高€行吧。」奎因的聲音低下去,試圖掩飾那GU莫名的緊張?!改愕降紫胝f什麼?」
施密特沒立刻回答,只是又抿了一口咖啡,杯子在他手里微微傾斜,Ye面反S出窗外的霓虹光,像是碎裂的星點。他的眼神越過奎因,落在玻璃窗上,窗外枯樹的影子被風(fēng)吹得搖晃,像在低語什麼。
「艾文的節(jié)奏不對。」他終於說,聲音低得像在耳邊呢喃。「不是技術(shù),是心態(tài)。你沒發(fā)現(xiàn)?」
奎因的腦子一陣嗡鳴,像是被這句話砸中。他試著回想艾文的表現(xiàn),那些斷續(xù)的鼓點,那些摔鼓bAng的瞬間,甚至是酒吧里那句帶著酒意的抱怨:他突然覺得,施密特這句話像在剝開什麼,把艾文藏在表面的疲憊撕開,露出底下的東西??赡鞘鞘颤N?他抓不住。
「心態(tài)?」奎因重復(fù)了一遍,聲音里的疑惑更濃?!改阆胝f他不夠認真?還是你覺得他會拖後腿?」他的語氣里多了一絲火氣,像是替艾文抱不平,又像是被施密特的語氣惹毛?!改闾焯炝R他,他當然會有情緒。換成誰都一樣?!?br>
施密特的嘴角扯了一下,像是一個沒笑出來的冷笑。他放下杯子,雙手撐在桌上,身T微微前傾,眼神像刀子一樣直直刺進奎因的眼底?!改阏娴倪@麼想?」他的聲音低而尖銳,像在故意b他。「還是你只是不想承認,你b他更想要那個位置?」
奎因的呼x1一滯,像是被一記重拳砸中x口。他瞪著施密特,腦子里的疲憊瞬間被一GU熱流沖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團混亂的怒火和羞恥。他想反駁,想說自己從沒想過搶艾文的位置,但話到嘴邊,卻像被什麼卡住。他突然想起自己在家練鼓時的畫面,那些深夜里反覆敲擊的節(jié)奏,那些幻想自己在臺上的瞬間。施密特這句話,像一把刀,JiNg準地剖開了他藏在心底的東西。
「N1TaMa在說什麼?」奎因的聲音低得像在咬牙,手指攥緊,掌心的傷口被壓得刺痛,像在嘲笑他的無力?!改阋詾槲沂悄欠N人?」
施密特沒動,只是靜靜地看著他,灰sE的眼睛像一面冷冷的鏡子,把奎因的憤怒和不安全映了進去?!肝覜]說你是。」他說,語氣平靜得像在陳述一個事實?!改阌兴麤]有的東西。」
奎因的喉嚨一緊,像是被什麼掐住。他想反駁,想罵回去,但施密特的眼神讓他動不了。那雙眼睛里沒有嘲笑,沒有挑釁,只有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洞悉,像能看穿他每一個藏起來的念頭。他突然覺得,施密特這一夜的出現(xiàn),不是為了什麼具T的「幫忙」,而是為了把他拖到這張桌子前,b他面對自己。
咖啡店的燈光昏h,窗外的霓虹燈斷續(xù)閃爍,像在數(shù)著時間的流逝。服務(wù)生在吧臺後擦著杯子,老人翻動報紙的聲音像遠處的鼓點,斷續(xù)而單調(diào)。奎因靠回椅背,閉了閉眼,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,但腦子里的思緒像一團亂麻,怎麼也理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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