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律慢慢走進(jìn)來，把兩支鉛筆和一塊橡皮放在柜臺上：「張婆婆，幫我削尖。」
張佩蘭把削鉛筆機(jī)推回去，仍順手拿起一支，在手心滾了滾：「木紋很好看，慢慢削，別急。急了容易斷。」
林律點(diǎn)點(diǎn)頭，靠窗細(xì)細(xì)削筆。那頭韓子言的像素小人剛好跳過一處暗針，他的嘴角也跟著微揚(yáng)：「看到?jīng)]？」他對白清說：「這個位置不要貪快，等半秒，陷阱會先出來?！?br>
白清噘嘴：「等半秒我就忘了要做什麼。」
他笑道：「所以你要快半秒?！?br>
鈴聲又響，雜貨店的阿芬探頭進(jìn)來：「張婆，外面下雨了，記得把門口的紙風(fēng)車收起來?！顾沉穗娡鏅C(jī)一眼，再看向
韓子言：「今天作業(yè)有沒有交？」
韓子言下意識「嗯」了一聲，視線仍黏在螢?zāi)簧?。阿芬狐疑盯了他兩秒：「別說謊啦，說久了良心會不舒服?！顾隽藗€按x口的手勢，像在安撫怯怯的心跳。
張佩蘭笑罵：「別嚇孩子?！褂洲D(zhuǎn)向韓子言，語氣溫和：「老實(shí)說，交了沒有？」
韓子言指尖一抖，像素人物被尖刺戳中。他x1口氣，敷衍道：「交了。」
張佩蘭看著他，沒有拆穿，只把三顆糖收入cH0U屜，放進(jìn)一只小瓷碗。
雨絲拍落巷口，像素光在玻璃里一閃一滅。時間到了，他仍不甘心，回頭問：「可以再——」
「不行?！箯埮逄m頭也不抬：「約法三章，糖換時間，不記帳?！?br>
「我明天帶兩顆大的來。」他眨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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