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GM徐佳瑩《到此為止》
李亦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托著沉重的雙腿走回去的。
八月底的夏夜,空氣依舊悶熱,她卻感覺一GU寒氣從腳底直竄頭頂,那GU寒意并非來自外界,而是從心臟最深處泵出的、隨著血Ye流遍四肢百骸。手和腳率先失去知覺,麻木感像cHa0水一樣向軀g蔓延,腳下的路好像堆滿了厚厚的雪,每次抬腳都困難。
小區(qū)里的喧鬧像隔了一層厚厚的毛玻璃,傳到耳道只剩下嗡鳴,唯有一下下沉重的心跳聲清晰得可怕。
每一次x1氣都像在吞咽冰碴,空氣割痛喉嚨,沉入肺腑,卻無法提供絲毫氧氣。x口像被一塊巨石壓住,必須用盡全身力氣,才能完成一次微弱的喘息。
這樣冷的冬,不是李亦澄第一次經(jīng)歷。
那年冬天,趁林清嶼去參加化學(xué)競賽,她請了假,搭公交去NN家,想去問NN借點拆遷款給姨媽治病。
可是NN不記得她了。
她明明是李家第一個孩子,她卻無法辨認(rèn)出她模樣。
后來,NN嚷嚷著說:“我兒子還在JiNg神病院呢!我哪來的錢給別人看病?我都沒人養(yǎng)老了,你還惦記我家的拆遷款,你是不是想叫我Si?”
李亦澄據(jù)理力爭:“房子是我爸的,理應(yīng)分我一份。”
NN叫來了街坊四鄰評理:“我把兒子養(yǎng)那么大,你為你爸做過什么事?你還該給我養(yǎng)老!”
那天,和李亦澄一起搭乘公交、去NN家借錢的,還有周遂。
她從NN家出來,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,凜冽的寒風(fēng)吹疼了她流著淚的雙頰,周遂拉開羽絨服,將她緊緊抱住,用x口把她焐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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