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一秒,是他們?nèi)酥g關(guān)系最透明的時刻,只差一塊透明的玻璃。
因為文越霖沒有抬頭看,玻璃也無法透視這個秘密。英飛羽被他抱到餐桌邊,小口地吃著早飯,文越霖只顧看她,再沒有別的事想做。
一墻之隔的走廊,彭青屹拎著買好的早飯,望著醫(yī)院走廊發(fā)怔。他腳步凝固,人生從未有的挫敗感,頭一回重重壓在他心頭。
以Y暗的角度來看,昨夜他占據(jù)絕對優(yōu)勢,與英飛羽分手后,在這段糾纏的關(guān)系里,他從未占上風,昨夜他差點站上去。
遺憾的是,文越霖提著和他一模一樣的早飯,提前抵達英飛羽的病房。
人生的機遇很奇怪。英飛羽和文越霖相戀的時間,至今仍未超過她與彭青屹在一起的時光,可她偏偏與文越霖在法律上綁定,世俗眼光里他們的關(guān)系牢不可催,每每想到這點,彭青屹都忍不住惱羞成怒。
他將手中的餐點,放在離病房最近的一張椅子上。手指勒出紅痕,靜靜地發(fā)麻發(fā)熱。
彭青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,尤其當他刻意調(diào)整兩顆橘子,確保它們能被人第一眼看見。他最初的目的,以及此刻的目的,完全重合在一起。彭青屹想戳破這一切,對于結(jié)果,他沒有太多自信,他只是固執(zhí)地,想在她和文越霖之間,撬一點兒縫隙出來。
半個小時后,當文越霖走出來,拎著英飛羽吃完的餐盒,輕而易舉看見門邊座椅上的食物。
兩顆金燦燦的橘子,像英飛羽的防偽標志,也像兩粒憑空出現(xiàn)的砂礫,鉆入他眼中。
文越霖無措地站了會兒,身T被墻壁遮掩,英飛羽沒看見他的無措。
他猜測已久的事情終于來到眼前,下意識反應(yīng)卻是逃避。他先為英飛羽編造粗糙的借口,這是成敘珍送來的,是她其他同事送來的,盡管現(xiàn)在剛到上班的時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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