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貼得太近了。近到他的鎖骨幾乎要頂上她的鼻梁。
高中時期,她就從來不是能掙得開他懷抱的人;而如今,在這片夜色包裹的沉默之中,更無任何勝算。
沉知周深吸一口氣,還保持最后一分清醒:“你……你是不是醉了?”
“嗯?”他聲音離她耳朵很近,帶點倦意的沙啞,“你覺得呢?”
她目光適應了黑暗后,看清他眸中一片壓抑的光。他沒有喝很多,可那一口白酒和這些年囤積的舊事,在這一瞬間一起燃成痛感。
她不動聲色想轉(zhuǎn)身去夠墻邊開關:“讓我先開個燈……”
“黑著更好?!彼N著她耳廓低語。
沉知周來不及反應這句話的意思,被他低頭扣住后腦輕輕一按,下一秒唇瓣覆了下來。
江尋的手扣著她的后腦勺,一點點收緊,仿佛一旦松開,她就會徹底從他眼前消失。
他用唇舌傳遞給她的,是那些沉入他胸腔最深處、被夜晚反復翻攪的未竟問號。唇齒相抵的一瞬間,他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,卻極力控制著力道與節(jié)奏,只以最溫柔又最緩慢的方式啃咬她的唇珠,舌尖小心探入。
沉知周卻仿佛一下子被某段記憶擊中,短暫地呆住。直到他加深吻勢,她才掙了掙,但沒有掙開。因為她的手掌抵著他的肩膀,幾乎發(fā)不出力。
黑暗讓人不安,卻也遮住了一切防線。兩人之間唯一的光源,是窗外被夜色稀釋的月光,他們就站在這塊微光邊緣。
江尋在心里默默地嘲笑自己,冠冕堂皇說著什么“他們從未分手”。到頭來。也只有在黑暗中才敢吻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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