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他是無恥之徒都不為過。
不知道沿著山路走了多久,身后有燈光掃來,清脆警醒的喇叭響起,她無暇顧及,仍是心灰意冷地繼續(xù)走。
那車從遠及近,轉眼到了近前,在即將與她擦肩而過時停下。
埋頭走路的她習慣使然地抬起眼,視線掃到立在車頭的“雙翼8”,以及隱于光亮中的異地車牌后眉頭一皺。
似曾相識的車子。
很快,車窗降下來,剛才只見過一面的律師從里頭探出來,還是那瘦長臉,帶著金絲框眼鏡。
“剛才忘了自我介紹了,我叫鄧邊庚,一邊的邊,庚午的庚,是個律師,剛好也要下山,順路,我載你一程?!?br>
陶知南心力交瘁,不想說話不想理人,然而她每走一步,那車就一直跟著,陰魂不散,車窗并未合上,鄧邊庚看著女人倔強的背影,心里嘆息,又不得不一直跟著,苦口婆心地勸她。
幾十分鐘前,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從看好戲的律師化身為心理醫(yī)師來勸說一個女人想開點,他作為公司法務,處理過不少的法律事務,唯獨沒有處理過段步周的男女關系。
陶知南聽著他的聒噪,不得已,再次停住腳步:“大半夜下山,律師你在山上沒有住處嗎?”
“有是有……”鄧邊庚絞盡腦汁,也想不出個合理的理由出來,硬著頭皮說:“但山上信號不太好,有個視頻電話……”
陶見南聽著他的胡言亂語,心里冷笑:“我是喝酒了,但沒有喝傻,你大可不必仍把我當傻子?!?br>
鄧邊庚索性直說了:“陶女士,這邊植被豐富,蛇鼠出沒,你自己一個人走很危險,要真出事了,對誰都不好?!?br>
敢情是怕她想不開自尋短見出事說不清,可是說不清的又何止一件。
陶見南沒作聲,仍然埋頭一小步一小步地走,心頭還是一團亂,難以相信今晚發(fā)生的事,一想到監(jiān)控被很多人都看到了,他們又會如何猜測進房間后會是個什么樣的情形,難免心生羞恥,恨不得有什么一鍵清除功能把那段記憶刪的一干二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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