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亮後，窗外的光灑進(jìn)病房。
沈佑慢慢睜開眼，看見她的第一句話竟是：「你來了?！?br>
顧涼紅著眼眶，冷冷道：「不來？讓你再一次一聲不吭地消失嗎？」
她語氣里帶著怒氣與哭腔，連自己都聽出破碎的顫抖。
沈佑微微一笑，聲音沙?。骸肝乙詾椤@樣你就會(huì)恨我一輩子。沒想到，你還是來了?！?br>
「別再說這種話?！顾皖^，手指緊扣著他的掌心，「我不想再經(jīng)歷一次?！?br>
沈佑望著她，目光溫柔得近乎卑微：「那你愿意原諒我嗎？」
顧涼沉默。
窗外的yAn光灑在她臉上，映出一層淡淡的光。她閉上眼，淚水終於滑落——不是脆弱，而是壓抑太久的釋放。
「我不知道該不該原諒你，」她輕聲說，「但我知道，我再也輸不起一次?！?br>
沈佑伸出手，想抹去她臉上的淚，卻因力氣太小，只能無力地垂下。
顧涼主動(dòng)俯身，將他的手握進(jìn)掌心。
「沈佑，」她聲音低啞，「你聽著，這次換我守著你。你欠我的，不是道歉，而是活下去?！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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