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川沒問「他」是誰。
他看著畫。畫里除了椅子什麼也沒有。但不知為何,他感覺那里曾坐過一個人。曾在這間空房間里存在過——哪怕只是一瞬間。
店長轉(zhuǎn)過身,看著黎川。
「你知道壽人Si後會怎樣。」
黎川點頭。
「但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麼嗎?」
「不是被忘記?!沟觊L語氣如霧,「是被世界抹去,像數(shù)據(jù)被從y碟里完全格式化,甚至不存在‘曾經(jīng)存在’的證明。」
黎川的心跳慢了一拍。他低聲問:
「那這幅畫……?」
「不是他留下的?!沟觊L眼里閃過一絲憂sE,「是我畫的。你可曾聽過一個傳說,壽人若有想被記下的,就只能把它埋到南極的冰雪中,才能逃過抹除。我當初可是躊躇滿志的要去見見這個傳說的,只不過,他走得太快了。現(xiàn)在,記得那張椅子,就等於記得他曾經(jīng)坐過,無論他是誰。」
黎川想說什麼,卻發(fā)現(xiàn)舌頭像結(jié)了冰。他想到昭和畫下的他——她說「我記下來了喔」。
如果她Si了,那張畫會消失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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