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她是壽人,她的畫、她的記憶、她曾畫過的那個他,會全部消失嗎?
不,不對,她不是壽人。那張畫,會留著。
可如果是他先消失——那畫里的他,會怎樣?
他第一次感受到強烈的恐懼。不是對Si亡本身,而是對「沒有任何東西能證明你活過」的那種虛無。他想起曾經(jīng)和朋友出游,
數(shù)年後再提起沒有人記得他有出現(xiàn),甚至原本在照片中一隅的他也消失了。
他開始理解,為什麼有人愿意畫出成千上萬幅畫,只為讓世界哪怕只記得他一秒。
如果世界終究會將我遺忘,那此時此刻,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?不對,無法被證明的我,此時此刻是存在著的嗎。
黎川沖向清理畫具的水槽,打開水龍頭將冷水不斷沖打到自己臉上,試圖把這種思緒一并沖走,卻發(fā)現(xiàn)只是把它洗得更清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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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黎川,我想畫一幅不會被時間沖淡的畫?!?br>
那天午後,畫室空蕩蕩的,唯有窗外灑進的斜yAn。昭和蹲在地上,把一塊巨幅空白畫布攤開來,眼里有種熟悉的光亮。
「我不只是想畫一幅漂亮的作品。我想……畫一幅能讓人記得某個人的畫。就算他不在了,也能讓看過畫的人知道——是這個人啊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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