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顧行舟,你可知這話有多重?」沈時玦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,卻像一陣風(fēng),拂過心間最隱秘的角落。
「知。」顧行舟答得乾脆,隨後補(bǔ)了一句,「但我不悔。」
空氣中彷佛凝滯了一瞬,沈時玦的目光愈發(fā)深邃,像是夜sE里的寒潭,卻又燒著一簇難以熄滅的火。他緩緩俯身,鼻尖幾乎觸到顧行舟的額角,聲音低啞:「那便好……」
這一瞬,距離被拉得極近,彼此的溫度交融,像是冬夜里最溫暖的火種。顧行舟只覺心跳如鼓,卻不自覺地閉上眼,任由那GU溫?zé)岬臍庀⒒\罩。他們未曾觸碰,卻似有無形的絲線,將兩顆心緊緊系在一起。
沈時玦的手輕輕滑過他的肩,停在頸側(cè),力道輕柔卻帶著一絲試探。他低聲問:「怕麼?」
顧行舟睜開眼,眼底藏著一抹笑意,聲音低而穩(wěn):「怕你後悔?!?br>
這話像一記輕敲,打破了最後的隔閡。沈時玦低笑一聲,笑里帶著一絲罕見的溫柔,手指輕輕挑起他的下頜,動作緩慢而珍重。燈火映著兩人的身影,像是雪夜里交疊的影子,彼此依偎,無需言語。
那一刻,時間彷佛靜止,室內(nèi)的暖意如春風(fēng)拂過,融化了他們之間所有的冰霜。他們未曾越界,卻在這無聲的靠近中,感受到彼此心跳的共鳴。顧行舟的青衫微微顫動,沈時玦的黑衣似也染上了燈火的溫暖,兩人之間,像是有一場無聲的風(fēng)雪,悄然落定。
「沈時玦,」顧行舟忽而開口,聲音里帶著一絲笑意,「你這人,果真如傳聞一般,冷得像塊冰?!?br>
沈時玦挑眉,語氣里藏著一絲揶揄:「哦?那你這小醫(yī)生,可有法子治?」
顧行舟笑著搖頭,卻主動靠得更近些,低聲道:「治不了,只能暖著?!?br>
這話輕輕淺淺,卻像一陣春雨,潤進(jìn)了沈時玦心底最深處。他沒再說話,只是將手輕輕覆上顧行舟的肩,像是給予一個無聲的承諾。燈光下,青簪映著兩人的身影,似是這漫長江湖路上的唯一定錨。
夜sE更深,醫(yī)館外的雪靜靜飄落,覆蓋了所有的舊痕。室內(nèi),兩人相對而坐,偶爾低語幾句,偶爾只是靜靜對視。那些曾經(jīng)的風(fēng)波與殺機(jī),彷佛都成了過眼云煙,唯有這一刻的溫暖,成了他們彼此的庇護(hù)。
「以後,若再有風(fēng)雪,」沈時玦忽而開口,聲音低沉而堅定,「我替你擋。」
顧行舟笑著點頭,目光溫柔如水:「好,那我便替你守這一盞燈?!?br>
雪夜漫漫,燈火長明。他們并肩而坐,像是兩棵在風(fēng)雪中相依的松柏,無論江湖如何動蕩,這一隅之地,終成了他們心間最深的歸宿。門前新雪,青簪映燈,山河不負(fù),來日可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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