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行舟身形一僵,肩頭傳來的溫?zé)崤c那低語聲,讓他心湖泛起陣陣漣漪。他轉(zhuǎn)過身,與沈時玦四目相對,眼中閃過一抹復(fù)雜,卻終是輕嘆一聲:「沈時玦,你這人,當真執(zhí)拗?!?br>
話音未落,沈時玦已低頭吻上他的唇,溫柔卻不容拒絕。顧行舟先是一怔,隨即閉上眼,手指無意識地攥緊對方的衣袖,像是抓住了一場風(fēng)雪中的唯一暖意。屋內(nèi)燈火搖曳,映得兩人身影交疊,似一幅靜謐的畫卷。
那一吻如冬雪初融,溫?zé)岫d長,帶著彼此未曾言明的珍重。沈時玦的手輕撫過顧行舟的後頸,像是撫慰一只受驚的小獸,低聲呢喃:「我曾以為,這世間無一物值得我留戀,直到遇見你?!?br>
顧行舟睫毛輕顫,聲音低?。骸干驎r玦,你可知,我最怕的,便是失手……失了你?!?br>
沈時玦眼底一軟,輕輕將他擁入懷中,像是許下一個無聲的承諾。夜sE更深,屋內(nèi)的炭火噼啪作響,兩人相擁而坐,彼此的T溫交融,像是冬日里最溫暖的避風(fēng)港。
時光如雪,悄然覆蓋過往的傷痕。幾日後,衡山腳下傳來一則傳聞,說是醫(yī)館內(nèi)新添了一個小生命——不是真正的孩童,而是顧行舟與沈時玦共同救下的一個孤兒,阿拓的遠親。那孩子生於邊城戰(zhàn)火,父母雙亡,卻因兩人聯(lián)手破陣,得以存活。
顧行舟為孩子取名「顧寧」,寓意安寧,盼他此生再無風(fēng)波。沈時玦雖嘴上嫌棄,說這名字太過文氣,卻日日守在孩子身旁,教他握刀的姿勢,雖是短刃,也只教防身之術(shù)。
某夜,月光如水,顧行舟抱著熟睡的顧寧,坐在廊下,沈時玦則倚在旁邊,手中青簪映著月sE,閃著幽光。
「沈時玦,」顧行舟忽而低聲開口,目光落在孩子臉上,「你說,若當年我們未曾相遇,會是何光景?」
沈時玦沉默片刻,隨後輕笑一聲,伸手撫過顧行舟的發(fā)梢,低聲道:「不會有若。顧行舟,我的命,早在白斷碑那日,便與你綁在一處了?!?br>
顧行舟抬眸,梨渦淺現(xiàn),輕聲道:「那便好。既綁在一處,便別想逃?!?br>
沈時玦眼底笑意更深,俯身在他額間輕吻一記,聲音低啞而溫柔:「逃?顧少主,我這一生,唯你不可逃?!?br>
月光下,兩人身影相依,懷中的孩子輕哼一聲,似在夢中笑了。醫(yī)館門前,新雪覆舊痕,青簪映燈火,山河不負,來日可期。
江湖仍有紛爭,但這一隅之地,終成了他們的安身之所。那些曾經(jīng)的刀光劍影、權(quán)謀算計,終在這片溫暖中化作一場舊夢。而他們,選擇攜手,守住這來之不易的太平。
【本章閱讀完畢,更多請搜索666文學(xué);http://www.hzkaidi.com 閱讀更多精彩小說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