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白瑛?！顾谝淮瓮暾亟兴拿?，聲音沉得嚇人，「我要你現(xiàn)在發(fā)心魔誓，立刻停止這個禁術(shù)?！?br>
白瑛搖搖頭，從枕頭下cH0U出一本手抄冊子。裴洛認(rèn)得那是她每日記錄的《寒毒周期表》，最後一頁卻多了行小字：
「靈根盡毀前，應(yīng)該還能再撐七次?！?br>
裴洛一把搶過冊子撕得粉碎。紙屑紛飛中，他看見白瑛平靜的眼睛——那里頭沒有恐懼，只有某種讓他心驚的決絕。
「好，很好?！古崧逋蝗焕湫ζ饋?，「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感動？」
霜華劍應(yīng)聲出鞘，劍尖抵住白瑛咽喉：「要麼現(xiàn)在停止，要麼我親手廢了你經(jīng)脈?！顾氖趾芊€(wěn)，眼神卻亂得不成樣子，「選一個?！?br>
白瑛仰起脖子，讓劍鋒更貼近皮膚：「那您動手呀?！顾踔翉澚藦澭劬Γ阜凑岵坏眯鲩T最後一個弟子Si掉，對不對？」
劍尖顫了一下。裴洛這才驚覺，自己竟被這個小徒弟看得透透的。
「瘋子……」他扔開劍，一把將白瑛按進懷里。這個擁抱兇狠得像是要折斷她的骨頭，「你這個…瘋子…」
白瑛在他肩頭偷偷笑了。她聞到裴洛身上熟悉的松木香，混著血腥氣和藥苦味——這是她寧可毀掉靈根也要留住的味道。
窗外的雪漸漸停了，百年靈髓在玉瓶中泛著溫柔的銀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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