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沒關(guān),我輕輕推開一條縫,屋內(nèi)昏暗,只有窗簾縫隙透進些微光線,g出他孤獨的身影。
霍景山坐在輪椅上,背脊挺得筆直,指節(jié)無聲地敲著扶手,節(jié)奏冷淡得像一把鐘表里的錘,毫無情緒。他的臉平靜得近乎冷漠,仿佛什么都沒發(fā)生,又仿佛他早就不在乎一切。
我走進去,壓不住心頭的火氣:“你為什么拋下我,自己回了A市?”
他沒看我,只是冷冷開口:“你到底把我當什么?”
我怔了一下,還沒來得及回應(yīng),他已經(jīng)自顧自地說了下去,像是忍了太久,也像是早就排練好了一樣。
“在你心里,我是什么?”他輕笑一聲,“一個玩物?你高興了就逗一逗,不高興了就甩手離開。你覺得我可憐,就可憐一下;你覺得我有趣,就撩一撩。你要是哪天玩膩了,是不是又會說‘我累了,我們離婚吧’?”
“不是這樣的,別亂說。”我低聲警告他,聲音已經(jīng)顫抖。
他卻像根本沒聽見似的,忽然拿出手機,打開一個文件,按下播放。
熟悉的聲音頓時響起。
那是我。我的聲音——低低的,帶著耐心,又帶著輕輕的哄:“放松點,就快好了……”
我心頭一震,臉sE瞬間變了。那段錄音,是我自己偷偷拍下來的。那次我給他按摩,他靠在沙發(fā)上,全身僵y卻逐漸放松,眼角微紅,身T微微顫抖。他不愿意別人觸碰,但那一晚,他信任地交給了我。那畫面本是我偷偷保存下來,用來回味、欣賞的……可現(xiàn)在,居然被他放了出來。
糟了——我是不是不小心發(fā)給了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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