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得第一次跟隨老人進山尋找適宜燒瓷的泥土,驀然下起了一場大雪,寒風刺骨,大雪沒膝,差點沒凍死衣衫單薄的草鞋少年。
沉默老人自顧自在前邊趕路,只是放緩了腳步,并且難得多說了兩句話,“大冬天走山路,天寒地凍,好不容易掙了點錢,一顆錢不舍得掏出去,就為了活活凍死自己?”
“天冷路遠,就自己多穿點,這都想想不明白?爹娘不教,自己不會想?”
好像沒有盡頭的風雪路上,遭罪的少年聽著更糟心的言語,哭都哭不出來。
老人始終沒有去管陳平安的死活。
但是在陳平安再一次真真切切感到那種絕望的時候,有一個人追了上來,不但給陳平安帶去了一只裝有厚重棉襖和干糧吃食的大包裹,那個高大少年還破口大罵他正兒八經(jīng)拜過師磕過頭的老人,不是個東西。
陳平安一個不留神,就給人伸手勒住脖子,被扯得身體后仰倒去。
那人非但沒有見好就收,那條胳膊反而加重力道,另外一只手使勁揉著陳平安的腦袋,大笑道:“如今個兒竄得挺高?。栠^我答應了沒有?!”
陳平安眼眶泛紅,喃喃道:“怎么現(xiàn)在才來。”
天底下,唯一能夠?qū)﹃惼桨驳娜松ブ甘之嬆_,并且陳平安也愿意去聽的那個人,到了劍氣長城。
因為他是劉羨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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