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期間,米裕發(fā)現(xiàn)那寧姚,穿上了那件仙兵品秩的法袍金醴,還新打造了一把劍匣,裝有兩把長劍,其中一把,正是陳平安用來斬殺離真的“劍仙”,真是個好名字。難怪年輕隱官偶爾在書案那邊,與顧見龍、王忻水閑聊,說自己在取名字一事上,天賦極佳,若是取名字就是世間唯一的大道修行,這會兒自己也該是仙人境起步了。
龐元濟(jì)提了一嘴,說隱官一脈收集了數(shù)千年的檔案秘錄,在避暑、躲寒兩座行宮早有分門別類,數(shù)量極多,不可能全部搬來走馬道,在那邊查找、翻閱起來,極為方便,尤其是避暑行宮,更是重中之重,與其臨時抱佛腳,讓人往返跑,取來所需檔案,眾人還不如干脆就遷移到避暑行宮,隱官一脈的傳信飛劍,既然極快,兩幅畫卷可以搬去其中一座宅邸便是,不然走馬道這邊,隱官一脈所有劍修齊聚,肯定已經(jīng)被大妖盯上,我們待在城頭之上,本身就意味著折損了大劍仙陸芝的殺力。
隱官一脈劍修,幾乎人人附議,贊同龐元濟(jì)的建言。
唯獨(dú)陳平安沒有答應(yīng),說暫時不急,至于何時搬到避暑行宮,他自有計較。
關(guān)于此事,龐元濟(jì)沒有繼續(xù)爭論的意思,反而是董不得,鄧涼,都對隱官大人的決定,持有異議,先后當(dāng)面提出。
董不得的側(cè)重點(diǎn),是隱官一脈太重要,留在走馬道上,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一鍋端。
鄧涼則更加惋惜大劍仙陸芝的駐守原地,這與隱官一脈宗旨之一的錙銖必較、絲毫必爭,完全相悖。
郭竹酒破天荒沒有說話,低著頭,恨不得將書籍連同書案瞪出兩個大窟窿出來,揪心不已。
而小姑娘的沉默,本身就是一種態(tài)度。
這對于天大地大師父最大的郭竹酒而言,依舊是破天荒的舉動了。
可陳平安依舊沒有答應(yīng),又多說了些理由,只是無法真正服眾,所以這兩天,隱官一脈劍修的整體氛圍,有些凝重。
在這之后,大劍仙岳青抽空來了一趟此處,在米裕圈畫出來的劍氣禁制邊緣,停步片刻,這位十人候補(bǔ)大劍仙,才繼續(xù)前行。
陳平安立即起身,主動迎向岳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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