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平安卷好了涼席,夾在腋下,站起身,“陸芝,事先說好,梅花園子能夠扎根倒懸山,不是只靠酡顏夫人的境界,而心機手腕,又恰好是你不擅長的?!?br>
陸芝瞥了眼酡顏夫人,“沒關(guān)系,只要不惜命,修道之人也好,草木精魅也罷,都是一劍的事情。”
說到這里,陸芝又說道:“陳平安,你擅長那些亂七八糟的算計,以后也幫我盯著點她?!?br>
陸芝再對酡顏夫人說道:“與你實話實話,我暫時信不過你。不過我可以保證,千年之后,你就恢復(fù)自由身。如果我大道夭折,在千年之內(nèi)便死,就交由陳平安處置。酡顏,你要是覺得千年太久,可以與我討價還價,我不答應(yīng)就是了。”
酡顏夫人嫣然而笑,向陸芝施了個萬福,婀娜多姿。
到了陸芝這個境界的劍修,劍心尤為清澈,加上陸芝的那么多傳聞事跡,酡顏夫人還真就愿意相信陸芝。
愁苗朝隱官大人伸出大拇指。
果然女人與女人講道理,比較合適。
陳平安將那竹席收入咫尺物當(dāng)中,再讓陸芝、愁苗離開片刻,說是要與酡顏夫人問些事情。
兩位劍仙離開涼亭。
酡顏夫人咦了一聲,環(huán)顧四周,“隱官大人,竟然如此深藏不露,幾年不見,便是劍修了?這把飛劍的本命神通,還如此罕見。”
陸芝在不在身邊,天壤之別。
陳平安半點不奇怪,問道:“玉圭宗姜蘅當(dāng)年來了一次倒懸山,下榻于梅花園子,這位姜氏嫡長子,所求何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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