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道蘆鷹得自一處秘境仙府的神道術法,能夠看清一個人的真實面相。
只不過一般情況下,蘆鷹不會輕易祭出,一來用處不大,山上修士,面容如何,根本不重要,重要是譜牒,身份,境界,法寶。再者蘆鷹的修道之本,之所以能夠一步步成為元嬰,大半機緣,都出自那座破碎秘境的上古府邸,而那筆陳年舊賬,又牽扯到與兩個宗門十數(shù)位譜牒嫡傳悉數(shù)身死的慘案,所以哪怕面對那個白衣少年,還有站在黃衣蕓身邊的周肥,蘆鷹都會當自己沒有這門比較雞肋的神通。
哪里想到這一瞧,就給蘆鷹瞧出了一樁潑天大禍。
當年在金頂觀年輕金丹邵淵然的修道之地,書案之上,蘆鷹無意間瞥見過一幅人物畫卷,邵淵然在上邊寫了兩個名字。
陳隱,陳平安。
當時邵淵然就神色微變,蘆鷹便知道其中必然大有玄機。最終雙方一番勾心斗角,蘆鷹才得到了一個模糊答案,此人身份難測,來歷古怪,曾經(jīng)在大泉王朝興風作浪一場,但是邵淵然只說他可以肯定,大泉蜃景城的圍而不攻,能夠得以保全,是此人原本打算將一座京城視為囊中物了。邵淵然那小子也夠心狠,非但不用蘆鷹發(fā)心誓,只是多說了一句話,就讓蘆鷹比發(fā)誓保密更管用了,因為邵淵然說此人,陳隱和陳平安都是化名,真實身份,極有可能是年輕十人之一,蠻荒天下托月山百劍仙之首,斐然。
蘆鷹擦了擦額頭汗水,長呼出一口氣。
斐然。陳隱,陳平安。
曹沫,姜氏供奉?神篆峰客卿?
為何玉圭宗最終與大泉王朝一樣,險之又險,卻最終屹立不倒?是不是這里邊?
蘆鷹又開始滿頭汗水,就干脆不去擦拭了,道心不穩(wěn),只覺得鬼門關走了一遭。
老子反正什么都沒看見,什么都不知道。曹沫也好,斐然也罷,隨你們鬧騰去,這樁事情,就算在金頂觀杜含靈那邊,老子也絕口不提半個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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