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神娘娘一臉愧疚,以及些許懷疑。
陳平安笑道:“別忘了我是先生的關(guān)門弟子。先生真要罵你,我?guī)湍慊匦乓环?。?br>
也好,若是大泉欽天監(jiān)這邊,能夠在近期收到功德林那邊的回信,可以讓水神娘娘在回信上幫忙添上幾句話。
按照姜尚真和崔東山先后兩個說法,先生如今就在功德林那邊,已經(jīng)不問世事多年。
她先是如釋重負(fù),然后大為懊惱道:“我琢磨著,小夫子你最早做客,然后是左先生不辭辛苦,最后是文圣老爺親臨,咋個你們做客碧游宮,都不吃宵夜呢,如今倒好,油爆鱔魚面沒了,我想請客都沒法子。水花酒當(dāng)時都給我搜刮一空了,也沒剩下一壺半壺的,釀造起來還麻煩,三五年釀的,那也算酒?沒個百年窖藏,好意思稱為陳釀美酒?如何有臉款待小夫子和文圣老爺嘛?!?br>
見那小夫子怔怔出神的模樣,水神娘娘愈發(fā)心虛幾分,得嘞,碧游宮算是再難拐騙文圣一脈夫子們?nèi)ベp臉做客了。
陳平安很快回過神,笑道:“只要是水花酒就行,幾年還是幾十年的,不講究那個。至于鱔魚面,更不強(qiáng)求。水神娘娘,我們坐下聊。”
一盆鱔魚面,半盆朝天椒,擱誰也不敢下筷子啊。
這跟練氣士上桌喝酒是差不多的道理,一小碗紅通通的鱔魚面能忍,一盆怎么吃得下?吃還是不吃?吃了不吃完算怎么回事,所以客氣到底,干脆就不動筷子,是明智之選。
師兄左右,不愛喝酒,陳平安是知道的,至于師兄吃不了半點辣,先生當(dāng)年在酒鋪,也是說過的。
阿良曾經(jīng)使壞,飯桌上給了左右一碗“清湯”,說既然不喝酒,那就以湯代酒,這要是都不豪氣,說不過去。
結(jié)果左右沒多想,抬起碗當(dāng)那酒水喝了,果真一飲而盡,據(jù)說辣得左師兄滿臉漲紅,站起身直跺腳,差點沒滿地打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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