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抱在一起,只差沒有擺出一雙難兄難弟就要抱頭痛哭的架勢了。
老秀才使勁捶打那家伙的后背,嘖嘖稱奇道:“阿良老弟,這一身的腱子肉,比以前更結(jié)實了?!?br>
那個滿臉胡茬的邋遢漢子哀嚎道:“老秀才啊老秀才,想死你了,小弟差點就嗝屁了不說,好不容易卸掉那只烏龜殼,這些年的日子過得還是苦啊,一提起這個,就要忍不住猛漢淚落啊?!?br>
老秀才捶打漢子的后背力道更大,“辛苦,咱哥倆都辛苦啊,不容易,好兄弟都不容易??!”
阿良一邊咳嗽一邊問道:“老秀才,怎么你瞧著瘦了,卻重了,莫不是胸有丘壑、心懷天下的緣故?!”
老秀才松開手,埋怨道:“盡說些讓人難為情的大實話?!?br>
阿良吐了口唾沫,捋了捋頭發(fā),頭發(fā)其實不多,好不容易才給他扎出個小發(fā)髻。
其實也怪不得他不愛來這兒逛蕩,都沒個姑娘。
作為當(dāng)之無愧的四大姓圣人府后裔,他主動來這邊的次數(shù),確實屈指可數(shù)。
此外次次不是被拎過來與人對峙說理,就是被喊過來與人賠禮道歉。
只有老秀才次次不閑著,肯定第一個跳出來,故意站在對方那邊,好像別誰都受了天大委屈,就數(shù)老秀才嗓門最大,喊話最兇,可勁兒煽風(fēng)點火,要么陰陽怪氣幫對頭說話,要么撂狠話,說將這個家伙砍死拉倒,囚禁在功德林幾年哪里夠。
反正后來阿良都習(xí)慣了,只要見那老秀才在場,他就只管一臉誠摯,與人低頭認(rèn)錯,誰攔著他道歉就跟誰急眼。可在老秀才沒成為陪祀圣賢之前的那些歲月里,阿良可絕不會這么好說話,甚至經(jīng)常都會懶得理會文廟那邊的請人,即便是那位亞圣親自將他帶去文廟問責(zé),至多就是一言不發(fā),愛咋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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