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劍氣長城的隱官大人,在劍術一道的造詣,難免就教人失望幾分了。
這位紫衣道士開始絮絮叨叨,仿佛是見勢不妙,就轉(zhuǎn)為拉家常套近乎。
“我輩修士,出門在外,想要活得久混得開,與人為善是第一要務,一味打打殺殺,有傷天和不說,處處不饒人,即是不饒己,白白將一條陽光大道走成獨木橋,何苦來哉?!?br>
“陳山主的下宗選址,如今算是已經(jīng)落定了,下宗可有名稱?要是暫時沒有,貧道可以幫忙?!?br>
“實不相瞞,取名一事,貧道還算小有學問,比這身道法可要高多了。”
陳平安耐心極好,聽著這位山巔前輩東拉西扯的閑聊。
只是一掌手心抵住行山杖,一手握拳在腹部。
紫衣道士冷不丁問了個離題萬里的問題,“不知陳山主,是如何看待玉芝崗那位女修的所作所為?”
陳平安說道:“師門覆滅的罪魁禍首,于自己宗門,于家鄉(xiāng)桐葉洲,于浩然天下,皆是大過錯?!?br>
“然后?不會沒了‘然后’或者‘但是’吧?”
紫衣道士笑問道:“老秀才傾囊相授,悉心教出來的得意弟子,不能沒有下文,是也不是?”
陳平安原本欲言又止,最終默不作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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