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平安紋絲不動,抬起一臂,以雙指捻住那把逐鹿的刀尖,一掌拍下,重重摔在劉宗的面門上,打得劉宗當場倒地,一把匕首脫手,陳平安再一腳踹中劉宗的腦袋,瞬間橫滑出去數(shù)十丈。
陳平安依舊站在原地,只是將匕首輕輕拋還給劉宗。
劉宗一個蹦跳起身,伸手接住匕首,拿手背擦拭滿臉血水,再歪頭吐出一大口淤血,氣笑道:“好小子,都不壓境?”
陳平安反問道:“壓境不壓境,有區(qū)別嗎?不都還是需要我收手再收手,才能防止不一個不小心就打死你?”
遠遠觀戰(zhàn)的姚仙之,瞪大眼睛,聽著陳先生的那番言語,突然覺得有些陌生,好像自己從未真正認識過陳先生。
老將軍喝著酒,微笑道:“你以為他這些年是怎么走過來的?!?br>
一樣米養(yǎng)百樣人,百家飯養(yǎng)活一個人。
世道人心,求活不易,此間艱辛困苦,不足為外人道也??赡芪ㄒ谎哉Z,所有道理,劍修只在劍,武夫只在拳。
演武場那邊,陳平安自顧自搖頭道:“只是金身境底子湊合,勉強不算紙糊體魄,就覺得可以當成半個遠游境了?不湊巧,在我這邊,還真不能這么算?!?br>
“求我壓境也可以,我就一壓壓三境,同境領教對方刀法。”
“第二種選擇,壓不壓境隨我,站在原地不動,能不能讓我移步隨你,挪半步都算我輸?!?br>
落魄山竹樓一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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