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正讓戴塬下定決心的,還是聽說那位劍仙,竟然出自某個桐葉洲宗門。
只要不是那種劍走偏鋒的一錘子買賣,戴塬就稍稍放心幾分,不然戴塬還真擔(dān)心落個里外不是人的慘淡下場,別說是虞氏王朝的內(nèi)幕供奉,恐怕連祖師堂譜牒身份都要保不住,屆時東窗事發(fā),被高書文察覺,以這個高老祖的心性和手段,是絕不會讓自己活著去當(dāng)個野修的。
章流注呵呵一笑,神態(tài)倨傲,真不知道那位好似神龍出海、天馬行空的陳大劍仙,瞧上了戴塬什么,分明是個給那陳劍仙提鞋都不配的玩意兒。
章流注重新翻轉(zhuǎn)酒杯,戴塬立即身體前傾,提起酒壺幫忙倒?jié)M,再給自己倒了一杯。
章流注微笑道:“就不說那些空話大話了,反正就咱哥倆的過命交情,務(wù)必勠力同心,精誠合作。”
戴塬雙手持杯,眼神堅毅道:“章老哥,說句真心話,我就當(dāng)是將一副身家性命,都交待在這杯酒里了?!?br>
葡萄架上邊,突然探出一顆腦袋,望向那戴塬,打抱不平道:“你們青篆派怎么回事,竟然將戴老神仙這匹千里馬當(dāng)驢用,豈不是暴殄天物?”
別說就是戴塬嚇了一大跳,就是章流注都差點沒忍住,直接祭出一件防御法寶,再攻伐本命物,至于會不會誤傷了戴老弟,全憑天意了。
戴塬呆呆抬頭,看著那顆“倒懸”在葡萄架上邊的頭顱。
戴塬在門派里邊,除了一口綠珠井,其實就再無實權(quán)了,青篆派真正管事的修士,全是祖師高書文的親信,管錢的,是個高老祖的姘頭,她除了手握財庫,這個除了高老祖誰都不拿正眼瞧的風(fēng)騷娘們,還負(fù)責(zé)白玉山市的一切事宜,而門派掌律,就只是個資質(zhì)很一般的龍門境老修士,卻分走了喚龍?zhí)哆@塊肥肉,就因為是高老祖的嫡傳弟子,便作威作福,平日里見著了自己這位金丹地仙,卻總是皮笑肉不笑,一口一個戴師侄。
章流注泰然自若,問道:“這位道友仙鄉(xiāng)何處,敢問道號?”
那白衣少年保持那個古怪姿勢,一臉誠摯道:“我是東山啊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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