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映雪無力張嘴想要問,這四年有沒有一刻你真心待我過,他想問問唐青衡,問問他的大師兄,為什么?
如果你想要我死,我情愿去死,可又為何這四年長兄如父般待我?
可他張開唇是不斷溢出的鮮血,爭先恐后涌出淹沒了他的口鼻,蔓延在這蒼白一片的雪地里,打濕了他的脖頸和衣襟,從他冰冷的身軀延伸出鮮紅,唐映雪看著他踩著雪,嘎吱嘎吱,逐漸走遠去,唐青衡的嘆息回蕩在這片雪竹林,比這世間任何冬雪還要洞穿人心,無情冰冷。
“師弟,師兄就不送你最后一程了。”
而他寒毒入骨的身體連淚水也凍結,流不出任何一滴,無助看向唐青衡離開的方向,看他的師兄在風雪里走遠,逐漸化為一個模糊的背影,再也不見了,徒留他在漫天風雪里被淹沒,被無情的雪吞噬。
他本以為會在最寒冷的冬雪中結束余生,再睜眼卻是在陰暗的地牢里,面前三三兩兩的同門見到他醒了,竟然輕蔑笑了一聲,“看來這催情藥還是有點用的?!?br>
身旁另一人接話笑道:“也不看看誰調的,不枉費我們拿這新藥來喂他?!?br>
為首的蹲下來抓起他的頭發(fā)端詳他這張臉,滿意道:“看來唐青衡終于狠得下心把你丟了,早說了留著這個啞巴有什么用?不過好在他還沒把你的臉廢了?!?br>
這人唐映雪并不陌生,也是平日里難得不歧視他是個啞巴的同門師兄,曾經(jīng)也好心待過他,卻不曾想背后原是與唐青衡這般看他的,唐映雪猛然偏過頭去,狠狠一口咬上他的手腕撕咬出血,卻被吃痛的男人狠狠扇了一巴掌。
“嘶——這小啞巴不是被喂了寒毒嗎?怎么還這么有精神。”他吃痛捂住自己的手腕,身旁另一人接話嘲笑他道:“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呢,唐青衡為了好好折磨他,自然不會讓他這么快就死了,不過現(xiàn)下成了個廢人也好,省的折騰出事端,用藥吊他一段時間,玩死了再說吧?!?br>
他走到唐映雪身邊用腳尖輕輕踢了一下唐映雪的腦袋,用腳勾起他的下巴,居高臨下的評頭論足:“你別說,這小子怎么能生出這樣一張好顏色,要不是唐青衡護著他,早給人捉去做孌童了,我當唐青衡多有情有義,原來是逗啞巴玩呢,論起來還是他夠狠心?!?br>
唐映雪被迫抬起頭來任由幾人打量,猛烈咳嗽幾聲,身體顫抖著咳出大團的血,卻也意識到了自己身體的不對勁,仿若置身冰火兩重天,他感到一陣陣冰冷寒顫,身體卻滾燙,下腹如有火燒,蝕骨的癢意在瘋狂抓撓心臟,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。
他勉強支起身子蜷縮成一團躲到墻角,那群人卻沒有他預想的那樣繼續(xù)為難他,反手笑吟吟帶上了牢門,發(fā)出刺耳難聽的“吱呀——”一聲,將他關在暗無天日的底下,留下滿是惡意的一句話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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