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的是名五十多歲的人,體態(tài)微微有些發(fā)胖,顯然生活跟普通百姓不在一個層次。
李班頭不太敢得罪那人,客氣的低聲回道,“吳管事且莫急,那張孺和朱宗也在其中,但領(lǐng)頭之人應(yīng)是汪國華無疑,因我一個快手假作投靠去了胡家莊,他識得汪國華,親眼所見此人身攜刀具,在莊外設(shè)壇寫字,”吳管事便來自吳應(yīng)琦府上,他對李班頭不假辭色,聲色俱厲的道,“如今還說莫急,二月間便有人傳言,說有人要串聯(lián)作亂,縣衙未見查實(shí)。
八月又傳,縣衙一無所動,只知緝拿那鄭老。
如今鄭老未見成擒不說,還釀成了巨賊。
這一伙賊人分明想要接應(yīng)流寇,乘亂圖利。
快班既是巡捕緝兇,便當(dāng)恪盡職守。
如今賊人殺人懸尸,之后公然舉旗設(shè)壇,置王法于何地,置一縣堂尊臉面于何地。
李班頭不派出快手將其逮拿見官,尚在言說莫急,可是要等到賊人占了桐城,打到這大堂之上才急?”
李班頭臉色尷尬,此時雖然不是正式的早堂晚堂,但衙門六房人等實(shí)際就在附近,都在留心大堂的動靜,這吳管事莫名其妙對快班一番苛責(zé),很讓李班頭下不來臺。
王教諭面露難色,他只是一個舉人,考了幾次進(jìn)士都沒考上,沒有辦法才走了教諭這條路,算是給自己謀個飯碗。
藩司將他安排在桐城,原本是個體面太平的差事,誰知楊方蚤走這么幾天,也能讓他遇到桐城百年難遇的民亂。
他知道吳家的背景,絕不是他一個舉人能應(yīng)付的,當(dāng)下不敢呵斥吳管家,轉(zhuǎn)向李班頭問道,“既知?dú)⑷苏哂诔峭庠O(shè)旗,快班今日能否去逮拿幾人歸案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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