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放心,云際寺中一個活口也不留,我即刻帶人出發(fā)?!?br>
……夜幕降臨,野外的夜晚沒有絲毫亮光,天地都在一片黑暗之中,云際寺上山風拂動,四周蟲鳴起伏,卻掩不住大殿中的喧嘩。
殿中燃起十余支火把,賊黨每日的酒宴已經(jīng)開始。
山下不遠的掛車河口是一個集鎮(zhèn),黃文鼎一伙銀子充足,在鎮(zhèn)上買了不少糧食防備池州兵封山,如今足夠他們每日酒宴所需。
眾賊席地而坐,今日殺了一只羊,眾人正在開懷大嚼,就著羊肉大口喝酒。
汪國華在靠上的位置,獨自要了一個小桌,坐了一個矮方凳,整晚都十分安靜,有人喝多了要找他干酒時,他才應付著笑一下,喝酒也是淺嘗輒止,幾個心腹坐在他附近,喝得要多一些。
龐雨提著一個酒壇,殷勤的給眾人倒了一圈酒,這種酒是桐城本地所釀,屬于蒸餾酒的一種,龐雨品嘗過一次,酒精度雖不算高,但酒味比較辛辣,適合掩蓋草烏的味道。
此時他最擔心的,便是倒酒時發(fā)覺汪國華似乎有心事,他今晚喝酒很少,這樣的話恐怕很難給他下到毒藥,偏偏汪國華頗為悍勇,正常狀態(tài)下的話,龐雨完全沒有戰(zhàn)勝他的把握。
手中的一壇酒空了,此時酒過三巡,眾人都進入了狀態(tài),大殿中稱兄道弟觥籌交錯,眾人的味覺和嗅覺不如開始靈敏,龐雨選擇下藥的時機就是此時。
來到如來像側(cè)面的位置,龐雨借著一根殿柱的陰影遮擋,取下身后的椰瓢,只覺口干舌燥,觀察一下周圍之后,龐雨連著拍開相連三壇酒的封紙,忍住心中的狂跳,將毒液各倒入部分,以便分散藥味。
龐雨側(cè)著身體,用衣服遮擋大殿方向的視線,用手遮蓋著椰瓢口,腦袋轉(zhuǎn)動著不停觀察,一旦被任何一個賊人發(fā)現(xiàn),龐雨立即便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。
短短時間如萬年般漫長,椰瓢口有些小,毒液慢悠悠的流淌著,龐雨心急如焚,不停的在殿柱的陰影中左顧右盼,任何人往他的方向看一眼,便讓他頭皮發(fā)麻心膽俱裂。
終于等到把毒液倒完,把椰瓢重新掛在腰上,確認整個過程無人發(fā)現(xiàn),龐雨背心幾乎全部浸滿汗水,長長舒了一口氣,心緒稍有平穩(wěn),剛把頭抬起要觀察時,突然一只手拍在肩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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