龐雨皺眉問道,“黃文鼎去的桐城,是在東北方向,怎會從東南方過來,那邊是什么地方?!?br>
“是練潭方向來的。”
焦國柞遲疑著道,“練潭…原來有池州兵,可池州兵已經(jīng)走了?!?br>
何仙崖突然大聲道,“難道池州兵沒走?”
龐雨突然兩腿一軟,差點跌坐在地上,支撐著他還在堅持的希望幾乎在瞬間破滅。
此時的人很少愿意走夜路,半夜從練潭方向往掛車河方向趕路,除了池州兵確實想不出其他人來。
龐雨親自聽到楊芳蚤說及池州兵已經(jīng)撤退,顯然是王公弼欺騙了桐城縣衙,龐雨一時還沒想清楚其中道理,但池州兵的動機是能猜到的,既要平亂又要銀子,他們到來的時機也把握得非常好。
如果池州兵已在視線可及的范圍內(nèi),那他們無論如何沒有足夠時間搬運銀子,甚至連小半都無法拿走,一個不小心還會被池州兵當(dāng)做亂民砍了腦袋。
這計劃千算萬算,原本以為天衣無縫。
結(jié)果從龐雨上山開始,便沒有順利過,而此時歷盡艱險,幾萬兩銀子已經(jīng)擺在自己的面前,他感覺人生快要達(dá)到了巔峰,然而形勢馬上又急轉(zhuǎn)直下。
很可能因為一個最簡單的搬運問題無法帶走銀子,反而要便宜遠(yuǎn)道而來的池州兵。
王公弼只是趕了幾十里路,不但拿走了此處的銀子,還能收獲一大堆亂民的腦袋作為戰(zhàn)功。
四人頹喪的看著遠(yuǎn)處的光點,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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