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國華聽龐雨毫無愧疚,知道言辭對這幾人沒什么用處,也懶得再辯駁,瞇眼休息片刻問道,“我只想知道,你當(dāng)日留下汪某,可是要讓方家投鼠忌器?!?br>
“那是自然,若是單論汪兄,方孔炤對你是有知遇之恩的,但汪兄所為,確是陷方先生于不義?!?br>
“但起事之后,老子從未準(zhǔn)許人去擾了方家,連鳳儀里也未動過,難道不算是報恩了?”
龐雨躬身走進地窖,來到汪國華腦袋的方向坐下,口中說道,“汪兄也算是聰明人,你向全城的士紳都收了免火銀,唯獨不擾方孔炤。
你這不叫報恩,你這叫恩將仇報,把方家放在火上烤,方孔炤豈能饒你?!?br>
“難道把方家搶了,再收他免火銀便能饒我了?!?br>
汪國華沉默片刻突然苦笑兩聲,“黃文鼎和張孺這兩個混蛋,若是聽我的,怎會到今天這一步,早就招安當(dāng)個富家翁,再不濟也可以逃去外鄉(xiāng),悔不當(dāng)初,悔不當(dāng)初?!?br>
龐雨偏頭看著汪國華,“在下一直奇怪,汪兄無論才德均在黃文鼎之上,為何甘愿奉黃文鼎為盟主,以致大權(quán)旁落,最后不可收拾?!?br>
“當(dāng)日也是自己的私心,這些人皆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,某想著下面的人干的事,最后都要算在盟主頭上,怕當(dāng)盟主難以招安。
是以誘了黃文鼎為盟主,我還能有個殺盟主自贖的機會,只是一直未得成行。
張孺被抓之時,我料到那些鄉(xiāng)紳要動手,既是沒了自贖的大功,便想著帶些銀子去外鄉(xiāng),豈知成這般模樣。”
汪國華說完睜開眼看著龐雨,“那今日要殺我,可是你已與方家談妥了條件?
是否還要用汪某的人頭去加個功勞?”
龐雨點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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