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后那人又低喝一聲,想繼續(xù)收緊繩子,江帆知道這是生死關頭,顧不得呼吸仍然局促,拼命的把刀柄使勁搖動,刀鋒在那人大腿中亂攪,那人吃不住這種劇痛,下意識的猛力一把推開江帆,江帆把刀柄捏得很緊,刀鋒跟著他抽離了那人的大腿。
背后那人忍不住又慘叫一聲,此時江帆齁的一聲吸了口氣,清新的空氣吸進來,頭腦頓時清醒了許多。
屋中形勢突變,面前那人顯然不是長于打殺的人,他見到江帆出刀驚呆了片刻,此時正撿起腰刀,刀刃才抽出了一半,江帆借著背后一推的力氣,一刀扎入面前那人的腰中,那人一聲慘呼,兩人一起跌在地上。
江帆不管不顧,手中短刀死命的朝著對方亂捅,那人刀未抽出,毫無反抗之力,血水噴得到處都是。
屋中敵人共有三個,江帆雖有刀,但他被勒得全身乏力,又不知勒繩子那人是否有刀,此時只管亂捅,殺一個墊背的想法,只要其他兩人一個拿刀砍殺,他肯定立斃當場。
誰知那幕友驚叫一聲,竟然直接拉開門逃了出去。
江帆無力阻止,此時呼吸仍是極度急促,捅殺的動作幾乎耗盡他所有體力,見那幕友逃出,只要再喊得幾人進來,亂刀就能砍死自己。
身下的人慘叫不斷,江帆記得方才背后的人只是受傷,丟了這人又往方才身后那人撲去,那人仍在捂著大腿痛苦的扭動。
江帆哪里管他痛楚,也不管什么地方,能夠到的地方就一路扎去,短刀揮舞著血珠,直到江帆力氣耗盡,屋中的殺戮才停止下來。
江帆趴在血泊之中劇烈的喘息,從松開繩子那一刻起,他一直在激烈的搏斗中,體力早已透支,過了片刻功夫,江帆的呼吸漸漸緩和,眼神逐漸凝聚起來,鼻子里能聞得到滿屋的血腥氣,江帆掃視一下,屋中血流滿地,他幾乎就坐在血水之中。
江帆吃力的站起,把門關好后靠墻滑下,心中稍有了些安全感。
但他知道仍是等死而已,一旦幕友召集齊人馬沖進來,這門是根本擋不住的,到時就是他歸西之時。
但讓他詫異的是,那幕友逃出去那許久,既沒有聽到外邊叫喊,也沒人沖進來。
再低頭看看地上兩具尸體,他與兩人素不相識,他們的反抗并不強悍,顯然都不是久經沙場之輩,甚至在衙門中也必定不是快手,最多是一般皂隸的水平,只是身后那人的力氣較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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