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大使果然色變阻止道,“龐班頭使不得,別把糧袋踩壞了?!?br>
龐雨不去理他,龐丁隨即帶著兩個快手翻上糧垛,站在高處這么一看,立即便看出了差別,只有朝外一層的糧袋顏色是新的,里面全是陳舊的,若是不翻上來看,自然便看不到。
唐為民的幫閑也跟著跳了上去,幾人抬起糧袋到邊緣,下面竟然露出了木塊石頭,徐愣子再用刀將那糧袋割開,里面也是稻殼包裹著石塊,他一用勁,把整包石塊嘩嘩的抖落下來。
袁倉子臉色發(fā)白,嚇得站立不住,軟軟的跌坐地上,兩眼無神的看向唐為民。
龐雨兩個快手道:“你們出去把門守著,一個倉夫也不能走。”
兩人聽了便走,外邊跟著想起關大門的聲音。
唐為民悠閑緩緩走動,滿是趣味的看著地上的袁倉子,“承發(fā)房前日發(fā)下文牒,中間有兩日時間,唐某聽說有人找各家糧店借糧,想借三百石,也不知是何人,不過此人也太不把我戶房看在眼里了,要說城中各家糧店,如今收息放糧何處不看我戶房臉色,凡戶房說過不行的,沒有哪家會借,否則收秋糧之時,保準他們收不到便宜糧?!?br>
袁倉子牙關抖動,“我…不是小人?!?br>
唐為民接著開口,“既是糧店不借,去樅陽兩日又不及回來,于是有人便不得已想個瞞天過海的法子,但還是沒把我戶房放在眼里。”
唐為民的語氣中充滿了威嚴,龐雨還少有在唐為民身上看到。
這才是明代行政權的真實力量,以前一直說地方上以戶房排第一,龐雨的感受還不太明確,今天是一次直觀的體驗。
唐為民從發(fā)文碟開始,就已經(jīng)準備好了對付袁大使,今日緩解楊爾銘的怒氣之后,便著手執(zhí)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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